太极拳承前继后的宗师、陈氏太极拳第八代传人--陈鑫

陈鑫(1849—1929),字品三,号应五,陈仲甡三子,叔伯排行五,陈氏十六世。前清岁贡生。为近代中国体育史上著名的太极拳理论家。   陈鑫自幼随父习武,深谙太极武功之精奥,后遵父命从文,文武兼备有成。   为阐发陈氏世代相传之太极拳理,晚年发愤著书。其主要著作有:《陈氏家乘》五卷,《安愚轩诗文集》若干卷,《陈氏太极拳图说》(原名《陈氏太极拳图画讲义》,出版时改是名)四卷,《太极拳引蒙入路》一卷及《三三六拳谱》等。其中《陈氏太极拳图说》为其代表作。   该书从1908年动笔,其时,他已年近花甲,至1919年完成,历时十二寒暑。书稿成时,他已近古稀之年。   十二年中,他对这部著作倾注了全部精力和心血,多次修改,亲手抄录而不懈。其抄本先后有四稿,每稿洋洋二、三十万言。其毅力、精神确是感人。   此书“本羲易之奥旨,循生理之穴脉,解每势之妙用,指入门之诀窍。一洗拳术家守秘不传之故习,举数百年来陈氏历代名哲苦心研究之结果,慨然笔之于书而无所隐。   ”鑫无子,书成贫且病,遂召侄椿元于湘南,以书稿授之,嘱其“若可传则传之,不则焚之,毋与妄人也。   ”1930年,唐豪发现书稿,经多方努力,几经转折,方于1933年于开封开明书局出版行世。此时,鑫已逝数年。   出版时,有人在书上加了些错误观点,兜售其奸,不置一驳。瑕不掩瑜,陈鑫的著作正在影响着一代又一代人向太极拳高峰攀登。  

陈氏太极拳宗师、授业恩师——陈伯祥

陈伯祥出生于1944年3月。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,父母逃荒陕西求生,出生在逃荒路上的陈伯祥直到三四岁才回到自己的家乡陈家沟。 那时的陈家沟,虽然名闻遐迩,但习练太极拳的人们却少之又少。穷习文,富习武,战乱,贫穷,使得陈家沟村很难再看到往昔家家户户练拳的热闹场景。老祖宗传下来的太极拳渐渐面临断层,这使得族人的长辈们份外担忧。 陈伯祥的父亲能文会武,在家族里辈份最高,颇有声望,村里大小事情,都来找他商宜。一天,陈伯祥突然被父亲叫到面前,本来就家教严谨、总是板着面孔的父亲这天更显威严。他意味深长地对陈伯祥说:“咱们老祖宗的太极拳说啥也不能从咱这一代失传。现在大伙都商量好了,你和俊凌、启亮跟着克忠老师练小架,一定要认真练,练不好,小心我收拾你!” 陈伯祥自小爱静不爱动,虽然从上小学起就跟着在学校里练拳,在村里也常跟父辈们比划,但父亲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,把练拳当成一件大事来嘱托。看着父亲眼里殷切的目光,陈伯祥懂事地点点头。 原来,一代太极拳宗师陈照丕退休返乡以后,看到有着几百年习武之风的陈家沟现在竟很少有人练拳,老人家忧心如焚,便和村里的族长商议,决定在村里挑一些聪明伶俐、悟性较好的族中子弟,分别教他们大架、小架,把祖传的太极拳延续下去。 经过挑选,陈小旺、王西安、朱天才等几个人跟着陈照丕学大架,陈伯祥、陈俊凌、陈启亮等几个人,跟着当时村里著名的小架传人陈克忠学习小架。 陈克忠在陈家沟是陈氏十八世,自幼随族祖、著名太极宗师陈鑫习练太极拳小架。他赋性耿直,勤奋好学,深得老师厚爱。师逝后,力遵师训,深究细研老师的遗著,受益匪浅,功夫更加纯厚精绝。但只是由于不善言语,加之社会原因等,他的盛名并不为更多世人所知。但在村里,陈克忠的拳技深得村民钦佩。 虽然同住一村,但年龄尚小的陈伯祥并不认识比他大三十岁的陈克忠。但碍于父亲的严厉,他开始正式跟随陈克忠习练小架,开始了漫长的求学生涯。那时,陈伯祥不过十六岁。 那时由于多种原因,学练太极拳并非像外人想像那样,每天可以光明正大地跟着老师学。只能每天晚饭后,他才和几个小伙伴悄悄来到师父家,让师父教他们练拳。学完几个动作后,再踩着月色回家。 晚上在师父那里学了拳架,白天陈伯祥就一个人在家里关着门练。虽然寡言少语,但小小的陈伯祥骨子里却有一种少有的韧劲。为了练好拳,他每天早上四五点钟就起床,跑到村外的麦场上练上几趟拳。腾挪跳闪中,天亮了,他才悄悄回到家里,吃了饭继续练习。 对于儿子的用心,父亲份外欣慰,索性不给他安排任何农活,支持他苦练拳技。陈伯祥深知父亲的期望,懂事孝顺的他练起拳来更为刻苦。练拳是个辛苦活儿,全身不停地运动,不仅消耗体能,脚上的鞋子也磨损得厉害。常常是母亲坐半夜熬油为他缝好的一双千层底布鞋,穿在他脚上没几天就把鞋底鞋面磨破了。做鞋子跟不上儿子穿,母亲只能苦笑,晚上收工后点灯再做。体谅母亲的艰辛,再练拳的时候,陈伯祥就把鞋子脱下来,赤脚练功。 一晃两年过去了。随着练拳的深入,陈伯祥越练越喜欢太极拳。就在这时,三年自然灾害到了,正在长身体的陈伯祥,每天都饿得头晕眼花,再加上还要辛苦练拳,身体更加吃不消。有时做一个下蹲的动作,站起来时眼前冒金星,一个趔趄倒在地上。村子里许多人因此放弃了练拳。看着儿子每天这样辛苦练拳,父亲悄悄跑到黄河滩,给他弄来野菜和野豆,磨面做成手心大的小馒头,一天补贴两个。看着儿子咽着又苦又涩的馒头,父亲含泪说:“宁可少活十年,拳不能不练!这是咱们老祖先留传下来的东西,咱不能对不起祖宗!” 陈伯祥点点头,一口咽下馒头,又在院里练起来。陈伯祥的吃苦耐劳,深得父辈们喜欢。在他练推手的时候,都甘心情愿地给他当陪练。虽然是陪练,但也是有一定的功夫才行。村子里,给陈伯祥当陪练最多的,是一位叫陈云亭的族叔。不管在田间地头,还是在村口路边,只要一看到陈伯祥,老人家就笑呵呵地说:“伯祥,过来练两把!” 陈伯祥初生牛犊不怕虎,练就练。和族叔搭起手,一个抖劲就把族叔甩跌几米远。“哈哈,你小子,功夫又长进了!”被摔得满身泥土的陈云亭满心欣喜,哈哈大笑着鼓励陈伯祥。有时候,这样的嬉闹也会被师父陈克忠撞见。一次,陈伯祥刚把陈云亭推倒在地,就看见师父陈克忠,他尴尬地笑着,陈云亭则笑哈哈地说:“克忠,快来教训教训你这徒弟!都敢把族叔打倒,长能耐了!” 不爱言笑的陈克忠这时脸上总会露出自豪的笑容。正是这些族人长辈的关心疼爱,让感恩懂事的陈伯祥练得更起劲,功夫也如春日之草,与日俱增,太极拳小架的套路、器械等,都跟随师父学得捻熟。练拳的忘我,让他忘记了饥饿,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。 苦中有乐的日子好景不长,“文化大革命”开始了。太极拳被列入四旧,人们更不敢公开练拳。在族人中颇有威望的父亲,也成了打击的对象。随后,陈克忠、陈照丕等人,都被上街游行。 1966年,对陈伯祥来说,是个一生中最难忘的灾难年。这一年,一生刚强的父亲受不了身心打击,后来因病辞世。还没有从悲痛的情绪中缓解过来,恩重如山的师父陈克忠又身心交瘁离他而去。接连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位亲人,陈伯祥悲痛得无以复加,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痛苦与迷茫。 为了排遣内心的忧郁苦闷,落落寡欢的陈伯祥想逃避现实。他来到了姐姐所生活的西安。 那时候,因为早年逃荒,许多陈家沟人流落并扎根在西安。来到西安,陈伯祥和太极拳小架著名传人陈立清、陈金鏊相聚,如鱼得水。在西安的日子里,他每天除了和陈立清、陈金鏊交流切磋之外,其余的时间就全部用来教拳。得知他是从老家陈沟来的,很多太极拳爱好者也都纷纷找上门来,跟他学习太极拳小架。 这让陈伯祥突然意识到,自己的肩头有了更重的责任,不仅要练好拳,更要教好拳,让更多的人了解太极拳,了解太极拳小架。 义薄云天  行走江湖遍播拳种 自上世纪60年代后期,陈伯祥走出陈家沟,开始了全国各地教拳生涯,从最初的西安教拳开始,到从开封到许昌,从哈尔滨到沈阳、天津、淮阴、江西等大江南北,都留下了他的拳踪,也把太极拳小架的种子撒遍了全国,教出了无数的优秀弟子。 一半是农民骨子里的善良淳朴,一半是对太极拳传播事业的痴迷,从开始应邀赴外教拳的那天起,陈伯祥暗暗给自己定了三条规矩:一,自己是农民,农忙里一定要回家种田,这是一家人的命根;二,母亲年纪渐增,教拳路再远,半个月一定回家看娘,让娘放心,自己也放心;三,无论学员职位高低,收入多少,学费分文不取。 授拳初期,陈伯祥在淮阴长达十年的教拳生涯里,他从没有收过徒弟们一分学费。有人不解,陈伯祥却坦然地说:“师徒之间的默契、情深,比金钱更重要!” 陈伯祥的盛名,开始慢慢传开了,但他的拳技,却有很多人不服。 有一年,他受朋友邀请,来到淮阴教拳。刚到淮阴,就有一个练外家拳的人找上门。来人叫徐爱国,练硬气功多年,尤其是一手铁砂掌,练得炉火纯青,随手撂起十几块砖,他能一掌下去劈开。来者不善,陈伯祥笑笑说:“来的都是客,请多指点!” 徐爱国根本就没把太极拳放在眼里,也不客气,但慎重期间,就问:“我不懂太极拳推手,如何比?” “那我给你一只手,随便你来捉!”徐爱国一听,一只手就握过来。果然是铁砂掌,手握之处,骨头生疼生疼。但陈伯祥只一个肘靠,对方还没有愣过神来,就觉得身子飞起来,然后重重跌在几米外的地上。 徐爱国捂着发疼的肩胛,半天没有说出话来。更要命的是,这一掌,使他身后的脊背处,整整疼了半个月。 徐爱国又找到了陈伯祥。这一次,他态度诚恳地要拜师,无论如何让陈伯祥收下这个徒弟。 陈伯祥笑笑答应了。从此,徐爱国放弃了一切外家拳,专心学起太极拳小架,一学就是十几年,成了陈伯祥得意门生。 这种挑战之后变成师徒的故事,陈伯祥遇见太多太多。 走得路越远,陈伯祥发现身上的责任更重。很多人都不了解太极拳小架。曾有一位部队干部叫石磊,因患有疾病,嘴唇发紫,脸上长满异斑。开封的医院他都跑遍了,许多名医都断言说他的寿命超不过三年。 那时,开封的汴京公园,太极拳大师陈克弟在此传授小架,石磊听说练习太极拳小架可以强身健体,就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,跟随陈克弟学起了太极拳小架。因为当时身体异常虚弱,石磊的家离陈克弟教拳的汴京公园仅200米左右的路程,他竟要走上半小时之多,并且在路上歇上几回。 […]